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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娘子非礼了-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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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娶了她,让她成为缪家堡的少主夫人,呼风唤雨、享尽荣华。”
  “我以为少主曾说过没有姑娘愿意下嫁?”
  “是,因为那些女人跟你一样善变,尚未见到我之前对外说要嫁我,但一旦有机会跟我相处,真要她嫁,她就哭了、逃了,说她一点也不想当我的妻。”
  他的讥讽令贺潆潆白的脸蛋瞬间涨红,但她仍鼓起勇气再问:“听来这两者皆让少主厌恶,既然我也是其中之一,少主怎么独厚我?”
  这一席话像是取悦了缪霆威,他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
  闻声,贺潆潆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只是看他一脸快意,她又突然觉得传言有误,至少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过他盛怒中的火爆脾气。
  缪霆威拿走背后的软垫,缓缓坐正,没有忽视她美眸中的隐隐怒火,从那日她面对他时冷静的态度,他就知道她有个性,虽然她的外貌看来温柔婉约,可显然是外柔内刚。
  两人身前是张小桌,桌上摆了茶壶与杯子,虽然马车摇晃,但这些搁置在马车上的日常用品皆镶有磁石,因此都能固定,桌子下方还有抽屉,备了各式干粮。
  他优雅的拿起茶壶替自己倒杯茶,拿起杯子轻啜口茶后,才淡淡回答,“别低估了我,也别低估了你自己。”
  意思是他有足够的辨识能力,看得出她与那两类女人的不同。
  贺潆潆抿紧了唇,他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勉强可说是称赞呢,但不知为何,她跟他在言词的交锋上似乎都占不了上风,这情况莫名的令她感到沮丧。
  他放下杯子,好心的倒了另一杯茶给她。
  “谢谢。”她闷闷的伸手接过,低头啜了一口。
  “休息吧,路程遥远。”
  “嗯。”
  放下杯子,她看见他再次躺卧在软榻上,只是,要她在他对面躺下小睡,她做不来,只能将身子往后靠上软垫。
  “躺下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贺潆潆脸红的看着眼睛明明闭上的男人,“我、我没担心你会对我做什么,这是马车——”
  他笑了,“在马车上做那种事有不同的乐趣,日后待娘子的身子调养好,为夫会——”
  “请少主自重!”听他愈说愈粗俗,她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该改称谓了,何必矫情?”
  “我并非矫情,你根本不认识我,根本没有理由这样说!”她有些生气。
  缪霆威睁开眼,“缪家堡搜集消息的速度是娘子难以想象的,娘子从出生、丧母、到散播我看中你的种种大事,或是你熬夜数月只为倪夏曦绣鸳鸯枕被,最后差点去见阎王爷的蠢事,为夫都一清二楚。”
  贺潆潆急抽了口凉气。难怪,她一直有种感觉,仿佛连隐藏在最深处的自己也被他看穿了。
  “所以,别再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他冷笑一声,“我们之间要分享的绝对超乎你的想像,不需太过矫情,你是美人又是我的妻子,而我不是柳下惠,你愈早看清楚我粗俗的一面,日子愈好过。”
  语毕,他再次阖眼。
  她怔怔的瞪着他,好半晌才缓缓在软榻上躺下,但眼腈却迟迟无法闭上,它们像有自己的意识,直直瞪着那张与自己距离不远的俊美容颜。
  这桩婚事是她招惹来的,一开始就处于下风,看来,也似乎永远没有占上风的一刻。
  轻叹一声,她合上眼眸,随着马车的摇晃,终于也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墨,贺潆潆喘着气,一直跑一直跑,在她身后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贺小姐在那里!快!”
  在如蛛网的街道上,她仓惶无助的跑着,她好喘,心口好痛,可一回头,身后还是有一群公子哥儿追逐着她,从四面八方的街道朝她接近。
  “贺小姐,我们聊聊。”
  “贺小姐,你是我的。”
  “贺小姐,我好爱你。”
  一个又一个公子追逐着她,她吓坏了,想喊丫鬟,可是她们也被隔绝在这些追逐着她的人墙之外,所以,她只能拼命跑,但那些疯狂的男人仍不放弃的一直追。
  “走开,别……别追着……我……”
  她努力的跑,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那些追逐她的人倒的倒、退后的退后,她也跌倒了,就在他们站起身来,个个一脸邪笑、吞咽着口水靠近她时,一个高大身影突然飞掠而至,一把抱住了她,她吓得抬头,惊愕的瞧见抱住她的人竟是缪霆威!
  吓!
  贺潆潆猛地喘了一口气,一切景象消失,她从梦境里惊醒过来。
  她不停地喘着,耳朵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声,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环抱着,脸紧紧依偎在一道宽厚的胸膛前时,她大为震撼,吓得一抬头,竟如梦境中一样,缪霆威一双灼灼黑眸就直勾勾的看着她。
  “快放开我!”她急斥。
  他依言放开了她,见她如惊弓之鸟般从他怀里迅速逃开,背贴着马车边缘坐着,有些不悦。
  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问道:“你干、干什么?”
  他挑眉,“你太吵了。”
  她一愣,“什么?”‘
  “正确说法是你作了恶梦,呓语不断、呼吸短促,吵得我无法睡,我过去要唤醒你,没想到你却投怀送抱,紧抱住我,我也只好抱住你了。”他故意说得很无辜。
  他话未完,贺潆潆一张粉脸已涨得通红,“对、对不起……”她羞得无地自容。
  “无妨,我们是夫妻,只是——”缪霆威蓦地收起笑,“追着你的恶人是谁?你一直喊着”走开,别追着我“……”
  一提到那个曾经发生在现实中的恶梦,她不由得轻颤起来。
  恶人何止一名?她曾经瞒着父亲,带了两名丫鬟外出,没想到却遭到那些求婚被拒的公子哥儿围堵,甚至在她虚弱逃跑时恶意追逐、口出秽言,还想摸她、亲她,若不是因为她昏厥倒地,吓得他们急忙逃走,她真不敢想像自己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其中有几人根本己半醉……
  只是,这个恶梦她已梦了无数次,却是第一次出现不同结局——眼前这名俊美得令她无措的男人救了她……这代表什么?
  是她对他产生依赖?还是他给了她安全感?
  缪霆威也坐起身,此时车窗外的阳光斜照,只照亮车内一角,他恰巧坐在光影交界处,俊俏的脸庞一明一暗,更现邪魅之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她微微发抖的模样,他蹙眉再问。
  “不过是恶梦呓语,不值多议。”她不想谈,勉强镇定的回答。
  感觉出她的不安,缪霆威不想勉强她,所以难得的没有追问下去。
  自京城离开已有五日,他不得不承认贺潆潆的确是一名难得一见、胆识过人的大家闺秀。一直以来,只要他一记冷眸扫过,鲜少有女人不害怕,像她那两个陪嫁丫头就吓得直发抖,但她这名主子却能与他同坐在一车,还能侃侃而谈。
  但他与她毕竟未完全熟悉,她总是多少会精神紧绷,在马车上又睡不好,大概是因此才招来恶梦吧?
  此时,空气中再度传来贺潆潆熟悉的中药汤味,她这才惊觉马车已然静止。
  “我们又停下来休息了?”她语气中有着好深的愧疚。
  “你喝药的时间到了,不停也不成,岳丈交代,每日必喝。”
  同一时间,马车外也传来丫鬟小唯怯怯的声音——
  “请问少主,我家主子睡醒了吗?”
  “小唯,我起来了。”贺潆潆连忙应声。
  蓦地,马车的布帘被掀起,清秀的小唯端了碗仍冒着烟、黑黝黝的药汤,一如前几日,缪霆威接过放在桌上,小唯退下,布帘又被放下了。
  贺潆潆轻声的跟他说了声“谢谢”,拿起汤匙边吹边喝起来,而他一双黑眸则是定定的看着她。
  这让她愈喝愈不自在,急着想快点喝完,于是加快动作,没想到他又突然伸过手来,轻轻压住她拿着汤匙的手。
  “慢点,别烫着了。”
  “呃——谢谢。”
  待他放开手,她连忙低头,静静的继续喝药汤。
  偶尔,他会有这样的体贴,但也只有在这样特定的状况下而已,他说了,他可不想半途办丧事,大概是因为这原因他才对她好些吧。
  第2章(2)
  在她喝完药,他让马车又多停顿一会儿后,才示意车队继续前行。
  一想到这五日只有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她一脸愧疚,双手交握的看着他,“我想,还是请少主先行带队北上,你要忙的事肯定不少,可我——”
  缪霆威伸手示意她不用多说,当然,她不改“夫君”的称谓,他也暂时由着她,反正最后她总是要叫的。
  “我是恶人,仇人无数,你一旦落单,你跟两名丫头绝对会被抓、被恶意对待,最后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别再说这种愚蠢的话。”
  “真是如此?恕潆潆不认同,我身为你来婚妻一事在南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可从未有人上门寻仇,还有,先前你提过那些想嫁给你但又善变的女子,也都无仇人找上门吧?”她很讨厌他话中的恫吓以及——他说自己是恶人的自嘲,那种语气让她的心莫名一揪。
  他嗤笑一声,“是没有,因为说那种话的女人实在不少,就没人当真,可是,从你跟我同车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成了目标。”
  “目标?”
  “是,缪家堡做的生意五花八门,在各地都有客栈、钱庄、镖局及商行,消息流通很快,这几日已有不少探子迅速送来消息,说我们被盯上,要特别小心。”
  “这样值得吗?”她突然间道,“为了我这样的人,让一行车队走得慢而小心,危险度不也会因此增加吗?”
  “什么叫你这样的人?”
  “我说过了,我不是一个绝佳的妻子人选,我恐怕活不久。”她从小就是个被死亡阴影笼罩的人,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她,实在不值得他大费周章。
  缪霆威没来由的讨厌起她话中的豁达,那种像是无牵无挂的语气让他负气道:“短命更好,我一点也不想找个叨念我到老的妻子!还有疑问?”
  这个男人,口气这么冲,但黑眸里的不悦却如此明显,难道——
  “你不希望我早死,是吗?”贺潆潆很惊讶。
  “我杀的人太多,血腥场面也看多,只是烦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别开头,口是心非的说。他知道她其实想活着,才会喝下那一碗碗难入口的药汤,可她又总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别人,不愿造成负担,这样的心思让他的心有点难受,甚至是不忍,虽然,这种感觉根本一点狗屁道理也没有!
  贺潆潆常常一人独处,所以感觉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敏锐,她的确见到他那双黑眸里一闪而过的不忍,有点难以相信的喃道:“你竟然是个善良的人……”
  这女人!被看破心思的缪霆威黑眸半眯,凶巴巴的怒道,“你还不认识我,别这么快下评论!”
  但他这一凶,就更让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开心的说:“不,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
  他蹙眉,直勾勾的瞪着眼神坚定,脸上还漾着一抹诱人笑容的粉脸,沉下脸说:“别想讨好我,我不会因此放你走!”
  她知道他误解了,只是,他的防备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除非必要,他几乎不跟她交谈。
  马车内,一片静默,偶尔只有翻看文件或写字发出的声音。
  即便是赶路,每日仍有些缪家探子送来卷宗,缪霆威总是在车内边看边批示。
  贺潆潆本以为只有皇上才会日理万机,但这段日子看下来,身为缪家堡的少堡主也不遑多让。
  此刻,他拿着毛笔批示卷宗,她则静静地在另一旁看书,各据一角。
  突地,缪霆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她开口说:“日后,你是缪家堡的少主夫人,一些情况你也该知道。”
  “呃——不用了。”
  不理会她的拒绝,他一反这几日的寡言,详细说明缪家堡的现况。
  缪家堡有许多训练有素的密探,专门搜集各方消息,而缪家最大宗的生意就是押镖,进出缪家堡的人物自然也相当复杂,三教九流皆有,堡里人员众多,但日后她跟他住的致远楼是禁区,只有几个特定打扫的仆人能进出。
  至于缪家堡所经营的钱庄、酒楼、客栈等等都是缪家编制的分堂,负责各个区域的布线、支援,所以,由缪家堡押送的镖物至今从未被劫,但从未被劫不代表无人劫镖,树大招风,缪家这块金字招牌有很多人想打破,除了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比缪家堡强外,那些押送的镖物也大都价值连城,抢一件就可以衣食无忧。
  贺潆潆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静得令缪霆威差点说不下去。
  但他得说完,就他得到的情报,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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