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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惊雷逐鹿-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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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肋有钢铁一类的利器进出,感觉很是冰凉,鲜血涌出,疼痛钻心……

重伤!

魔高后翻而起,鲜血洒落,落到坐骑上时,身躯晃了一晃,还未消散的余劲他再也控制不住,瞬间透体而下,硬生生震毙了跨下的坐骑。

这一击,敌死而自伤,还搭上了自家的坐骑,还是亏本亏大了。

身畔的“赤那”,嗥叫着策马从两侧涌向前去,马蹄踏处,所有尸骸无论敌我皆被践踏成模糊的血肉。

魔高面色苍白,面容依然坚定无比,沉喝一声:“换马!”

……

就在魔高换马之时,左翼突破的苍狼军团一部,在一次短促迅猛的突击中,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斩倒了代表吉囊后军的旗帜。

带着雀尾的后军旗帜突然倒下,瞬间被来往冲杀的人马践踏,本就士气下降的吉囊后军的鞑靼骑士,一时个个面色灰败,都已知道败局已定。

士气大挫之后,短时间很难恢复,如今更是一泻而尽。先前还顽强骁勇的鞑靼骑士,这时全都乱了,队形松动,只知道人自为战。

此消彼长,苍狼军士气大盛,包围、压缩,不停的冲杀……

优势已经趋向明朗,吉囊的后军虽然不是全军覆没,也已经呈现落花流水般的败局,苍狼军团的胜利已是板上钉钉。

铁马金戈,杀气盈野。

烟火迷漫,烈马狂嘶。

吉囊一直没有将手中最精锐的蒙古精骑——两万怯薛亲军投入战场。

在草原上厮杀了几十年,胜胜败败吉囊经得多了,一世枭雄,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虽然幕府在投入的兵力上要大大劣于吉囊一方,但是幕府的骑兵军团在野战厮杀上,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出乎意料的强韧凶狠。

吉囊眼见得己方兵力大大超过幕府方面,而幕府现在还可以动用的兵力,暂时只有后方还没有投入战场的一两千骑而已,除非幕府部署在后方的三个黑旗军团马上投入战场。

否则现在只能这样互拼消耗,双方都无可奈何,忍耐成了最最重要的武器,谁能忍耐着将生力军在适当时候才投进战场,谁就能最终掌握全局。

雷瑾部署在宁夏镇的黑旗军团不动,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亲自掌握的两万怯薛军投入战场的。

吉囊其时也已经悟通,都督幕府的部署和用兵虽然并不符合常规之法,出塞野战其实完全是出于幕府的政治意图,醉翁之意不在酒,虽战于外而实意在内也,吉囊无形中也居然成为幕府棋盘中的一步棋。

枭雄一世的吉囊,岂是容易蒙蔽的?

只是这一战,却是完全由不得他,正如往年鞑靼人南下袭扰也由不得帝国一样。

战场上的胜负,在很多时候往往取决于战场之外的因素。

吉囊这时仍然胜券在握,因为他的中军、后军仍然没有投入战场,眼下主要是前军、左军、右军的几万骑兵,与幕府的几个军团在广袤的后套雪原上,你来我往,正是战得火花四溅、难解难分的时候。

更何况还有俺答的二十几万精骑随时可以策应吉囊呢,只看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战局的转折点了。

让吉囊没有想到的是,预料中的战局转折点来得实在太快了一点。

首先是后军飞骑来报,遭遇敌军突袭,后军损失惨重,这后背被人狠狠插上一刀的滋味可是难受得紧;

这个消息吉囊还承受得起,也顶得住,但紧接着传骑探马相继传来的消息让吉囊大吃一惊——

延绥巡抚张宸极命其手下大将曹文诏的侄子曹变蛟率领两万步骑北出榆林,隐隐有牵制土默特万户之意;

这也不算什么,但山西宣大总督王鉴川率领五万步骑北出大同、阳和,直接威胁土默特诸部,挟制俺答的用意非常明显;

而已经还驾回京的帝国皇帝,也谕命三万番上宿卫的边军出张家口,与王鉴川形成两翼钳击之势,直接威胁土默特诸部。

这三路出塞大军即便仅是作出一种姿态,也等于牢牢的牵制住了俺答,让他的二三十万精骑根本不敢也不能西向策应吉囊。

仍然陷身在内战之中的中土帝国,居然在这时候四路兵马出塞,这无论如何是震动蒙古草原的大事,这不能不让吉囊吃惊,这中原皇帝到底是怎样想的?

在帝国内部流民四起,攻城拔寨的时候,从常理来说,中原皇帝几乎不可能还会命令大军出塞。

但这种可能性就是发生了,这不能不让吉囊震惊于雷氏在帝国的政治影响力。

绵羊突然变成了老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守后路的后军被人从背后突袭,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俺答的几十万精骑又被帝国牵制而无法策应于他,腹背受敌的吉囊不得不开始考虑起“议和”来。

鄂尔多斯万户这一两年屡遭打击,实力衰弱了很多,而眼前对上的这个对手明显又是很不好惹的主,或许议和能让双方都有面子,都能暂时有个台阶下。

他相信幕府都督可能更想要议和,这场战照现在这样消耗下去,实在是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事情,如果各自再将手中机动的兵力投入战场,规模只能是越打越大,这既不符合还处在实力衰弱期的吉囊的利益,同样也不符合初掌河陇的都督幕府的利益。

与其斗得两败俱伤,平白让他人渔翁得利,不如见好就收,就此罢手,议和正好各取所需。

虽然这一战,完全是幕府方面主动挑起,吉囊他以往可都是主动进攻别人,这次很难得的是被迫应战,攻守易势,大是异于往常。

但凡枭雄之辈,多是能屈能伸之人,对面子看得很淡,在情势不利之时,屈膝投降之类都是完全可以考虑的,他们可以忍受一切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卧薪尝胆等待一切卷土重来的机会。

吉囊此时忍辱主动提出议和,换个人都未必能做得出来,毕竟后军的惨败摆在那里,伤亡这么大,一般人很难咽下这口恶气。

吉囊这时候只希望那雷家小儿正如自己所推测的那样,也具备着枭雄之性,是个目光长远、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而不是只会徒逞意气,光会喊打喊杀的庸碌之辈。

于是,一封吉囊的亲笔信由一只猎鹰带着,飞越战火肆虐的雪原,把议和的提议带给雷瑾。

而这时雷瑾正好也收到了魔高的捷报。

魔高在赶来会师的途中,雷瑾改变了让魔高的苍狼军团会师参战的作战意图,令他以五千骑兵大张旗鼓的佯动,频繁骚扰攻击贺兰山以西的鞑靼诸部,以为疑兵,造成苍狼军在贺兰山以西活动的假象,余下两万苍狼军团骑兵则秘密横越大漠,从吉囊防守疏忽的后路发起进攻。

这一次偷袭看来相当成功。

雷瑾顺手把捷报递给一旁的护卫亲军节度明石羽,微微喟叹一声,几不可闻。

这塞外一战,如果鞑靼人在面对面的骑兵野战厮杀中都未能战胜幕府军团,那么即使双方最后打成了平手,也都算吉囊一方完全彻底地输了这一战,因为如此一来,幕府就已经完成了在政略上的意图;

而幕府军团其实只要没有大败溃退,即使是小挫退兵都算谋划圆满,毕竟与擅长骑兵野战的鞑靼人互相对攻而不落下风,不但可以借此震慑河陇一些暗中仍然有不臣之心的势力,也能令得帝国中那一帮患有胡骑恐惧症的软骨头们从此哑口无言。

最最重要的是河陇的民心士气将因此得以大振奋,大鼓舞;将因为幕府骑兵军团在硬碰硬的野战中,与蒙古鞑靼精骑战成平手,而一扫很多年来帝国忍让退缩、文弱萎靡、一味防御的窝囊气。

国家意志的强大,能威慑四方, 让本民族赢得其他民族的尊重、爱戴、敬畏或者恐惧;反之,整个民族的人就会被人看不起,被人有意无意的欺辱。

帝国强大之时,天下诸族万邦都会心悦诚服;一旦帝国露出一点软弱的痕迹,哪怕只是片刻的软弱,都会很快遭到他族他邦的轻视和叛离,甚至是ling辱。

这一战,民心士气将得以振奋,而幕府的权威则得以更加稳固而难以撼动,并使其对河陇的统辖治理更加容易,而这对将来的鞑靼人,甚至是所有的蒙古人都是不太妙的一种前景。

一个民心士气可用,人人充满自信的庞大帝国才是最令人敬畏的!

对于幕府来说,这一战的胜败都已经不很重要,可以达成主要的政治意图,就是成功。

紧随着魔高的捷报而来,就是吉囊的“议和”。

这是一项需要雷瑾马上独断的大事,毕竟吉囊“议和”的诚意有多大,实在不好说,万一吉囊趁己方撤退之机突袭,那岂不成为天下笑柄?

最终,雷瑾还是传令诸军互相掩护,交替后撤,后退十里重新集结扎营。

吉囊也在幕府军团撤退的同时,传令撤退,在后方重新集结。

两方相隔二十里对峙。

随后,双方的使者频繁往来,最后便在两军对峙的中间地带设置了两个供吉囊和雷瑾单独会面的营帐。

三天的秘密会面,没有人知道吉囊和雷瑾的“议和”,具体谈了些什么,一切都没有对外公布,但显然,鞑靼人至少在这个冬天是不会南下侵扰了。

当雷瑾回到宁夏镇的时候,幕府与那素真吉活佛、丹增朗杰土司最终达成协议的消息也恰好送达到雷瑾手中。

雷瑾看了通报,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这最后一个砝码对他们的威慑果然有效。

而通报中还提到青海吐蕃领部也重新恢复秩序,凡是参与叛乱的领部,其牧场被剥夺重新分配给其它立功的农牧领部,其属民则逐步迁移安置。

而幕府军团与鞑靼人的战事,由幕府塘报以“露布”形式通传河陇,让整个河陇一片欢腾,今年一冬没有鞑靼南下袭扰之患,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虽然也有人认为这一战即无必要,也看不出幕府在哪一点上赢了,胜负很难定论呢。

而对于幕府来说,这些个闲言碎语是没空去理会的。

明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军队的作用将更加凸显,雷瑾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幕府要处理的军政事务也将更加繁重,哪儿有空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这个冬天正是难得的厉兵秣马好时机,与鞑靼人的这一战,幕府参战军团的伤亡都是不轻,善后也是幕府一大难题,很难说这一战胜败如何,但毕竟这是最好的一次磨砺,总结经验教训,参战和没有参战的军团都将从中受益。

所有的将士都意识到,更频繁更激烈的战争正在等待着他们,要想将来建功立业,现在只能苦练,更加严厉,更加艰苦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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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5。18发

第十六卷 土崩

第一章 轻烟楼上

公侯戚畹甲第连云,宗室王孙翩翩裘马,金陵秦淮还是旧时歌舞升平的光景。

秦淮河畔,喧阗达旦,桃叶渡口,喧声不绝,人们都忙于在丝竹弦管,笑语喧哗声中,妓女侑觞,寻欢作乐,挥霍着生命。

桨声灯影里,十里秦淮的艳色粉黛柔情娇娥,依旧争妍斗艳朝歌暮弦,装点这江南留都的富贵红尘分外妖娆。

贡院和夫子庙一带的闹市区,勾栏瓦舍人烟凑集,也许是士子如云的缘故吧,周围青楼楚馆随处可见,低唱南曲的艺妓,浅吟北曲的娼女,红袖飘香,花枝掩映,直让文人雅士们在这里夜夜长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刚交酉时,挂在夫子庙檐角上的夕阳余光,早已经一缕一缕地全收尽了,秦淮河曲水碧波,渐次朦胧。

虽然是冬深水冷,但柔美的流莺在金粉楼台上呢喃,秦淮河如常舒展开一向的温香彩丽,飘出诱人的习习香风,使人浑然不觉寒意。

在袅袅丝竹之音中,河中舟行如织,沿河成百艘绮窗雕槛的画舫也围了翠帷,两旁挂满了一排排流苏披离的羊角灯,在画舫里一色的大红蜡烛粉艳的烛光里,十里秦淮灯火通亮,交相辉映。

灿烂的灯火楼船之间水波荡漾,一艘快船贴着水面,轻灵穿行,船艄的秦淮船娘,轻舞双桨,嘴里还轻轻哼着清灵的歌声。

一个身形壮硕的年青汉子随意地踞坐在船头,不时举起手中套着皮套的扁扁酒壶抿上一口。

河上的灯光照到这艘快船时,便可以看清船头踞坐的这年青汉子,穿着一袭藏青玄狐风毛小羊皮袍,脸膛黑红,浓眉大眼,一脸的剽悍英武之气,浑身上下似乎都蕴藏着翻江倒海般的爆炸性力量。

他的目光偶或掠过靠泊岸边或缓缓航行的画舫,还有两岸那鳞次栉比的河房,精光闪烁,似若有所思,回忆着什么。

在别人眼中,这只是一位借船代步的寻欢问柳客,在秦淮河上再平常不过了。

南京乃六朝故都,衣冠文物,甲于江南,南朝金粉,风liu天下。

诚所谓“梨花似雪春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南京的风liu渊薮尽在秦淮沿岸。

临河一带,密簇簇儿地一家挨着一家,凤阁鸾楼,雕栏画槛,丝幛绮窗,极为精巧华丽,看上去宛如神境仙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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