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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破军(古代篇)-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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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酒端到我的房间!”殷仲威决定今晚不去找石破军,看自个儿会不会因此而冷静下来。
  总管接到殷仲威的命令之后,立刻命令下人给殷仲威送酒。珠儿见此机不可失,赶忙自告奋勇,自愿送酒进去,总管也就顺势将这个差事交给她。
  “叩叩叩。”珠儿手里端着托盘,紧张地敲着殷仲威的房门。
  但闻殷仲威随口说了声:“进来。”珠儿随后推门进去。
  殷仲威正斜躺在床上,表情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珠儿趁着这个机会把酒端到床前。
  “少爷,您吩咐的酒来了。”她先前特意装扮了一番,才端酒进来。殷仲威随意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动于衷。
  “把它放着。”他敲敲旁边的位置,珠儿趁势走过去坐下,为他倒酒。
  “一个人喝酒太无趣了,少爷,让珠儿服侍您喝酒吧!”珠儿不愧是个懂得把握时机的人,见缝插针的功夫一流,立刻就看出他的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
  殷仲威不搭理珠儿。过去她是他的宠婢,没事就召她来暖床,不过他今天心情不佳,没空理会她的殷勤,只想自个儿一个人喝闷酒。
  “少爷,您好久没跟珠儿聊天了,珠儿好想念您。”珠儿看出他今晚不会去找石破军,想趁此机会摸上殷仲威的床,抢回她的宠婢地位。
  殷仲威还是不理她,事实上他脑子里面正想着石破军。想她的冷漠,也想自己的反常,他甚至为她大兴土木,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全然不知感激为何物。
  这样的女人他却……
  “少爷,请让珠儿为您更衣……”珠儿满心以为殷仲威要留她过夜,一双纤手攀住殷仲威的前襟,欲帮他脱衣,没想到却被殷仲威残忍攫住,将她甩到一旁。
  “是谁允许你碰我的?滚!”他不要其他女人。
  珠儿仓皇逃离殷仲威的房间,对石破军的怨恨更加深一层,诅天咒地的发誓要报复。
  “该死的女人……砰!”房间内,也有人在砸杯子,喃喃咒骂石破军。
  集所有骂名于一身的石破军,当晚倒是睡得十分安稳,只有夜半时分,不时闪过她眼前的明眸偶尔会困扰她——那是一对愤怒的眼睛。
  第七章
  连续三天,殷仲威都没有上石破军的院落,立刻在殷府内部造成了话题。
  有人说,她失宠了,殷仲威已经不再对她有兴趣。也有人说,她太骄傲,殷仲威不可能忍受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并打赌她从此会被打入冷宫,比弃妇还不如。
  这种种传言,并非不可能。毕竟他为了她得罪朝廷命官,她却摆张臭脸给他看,他当然会不爽了。要知道他殷仲威,乃是当今天下首富,要什么女人都有,她石破军,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官家千金,亲爹还遭流放,跩什么跩?
  殷府普遍对石破军并不同情,这跟她不擅交际的个性固然有关,但真正原因是怕她惹事,进而威胁到他们的生存,这就大大不妙了。
  “少爷好几天没来了呢!”有这种情结的仆人不在少数,她的贴身女婢就表现得比其他人更积极。
  “我听说少爷最近不是去『飘香院』找花魁玩乐,就是待在自个儿的院落找珠儿作陪,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贴身女婢故意把她听来的消息说出来刺激石破军,只见她专心低头看书,完全不理女婢。
  女婢于是更不甘心。
  “小姐,你都无所谓吗?”她就是看不惯她那张凡事冷漠的嘴脸。“说不定少爷对你已经完全失去兴趣,到时候你的下场可能会比我们这些女婢还惨哦!至少我们还会做事,你却什么也不会。少爷这个人,从不留没有用的人在身边,说不定你会因此而被赶出殷府,从此流浪街头,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想想还真惨呢!”
  女婢的想象力丰富,殷仲威不过三天没来找石破军,她却把她说得已经可以准备打包离开殷府,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石破军依旧不答话,低头专心看书。若说她可以因而离开殷府,她倒乐得轻松。不过她怀疑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殷仲威对她已失去兴趣,但为了能坐稳“天下首富”这个位置,他还是不会让她离去,个中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她也不想多问。
  “少爷完全不理你呢!”没口信、没探问,女婢再次冷言冷语。
  石破军手中的书依旧拿得牢牢的,不管女婢怎么刺激她,就是面无表情。
  “少爷他——”女婢嘴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脸色发白的看向门口。
  “出去。”让女婢突然僵住的原因是殷仲威,他不知何时到院落来了。
  女婢惨白着一张脸,低头从他身边走过,祈祷刚刚她说的话,他都没听到。
  遗憾的是,他全听见了。
  女婢的冷言冷语,以及傲慢的嘴脸,全进了他的耳里及心底。他不知道仅仅三天的时间,下人们就能编出一套和事实完全不符的故事来,看样子底下的人也该管管了。
  不过,最该管的,是石破军的态度。就算仅是谣言,她至少也该表现出一点在乎的样子吧?而不是只会好像他不该出现似地看着他。
  事实上石破军是真的没料到他会出现,因此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来不及表现,只得维持一脸冷漠,与他对看着。
  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火花,总是到处乱飞。或是有形,或是无形,从来没有停止飞舞过,无时无刻不散布在他们的四周。
  他们安静地凝视对方,时间彷佛在这个时候停住了,仅差一步就能化为永恒,殷仲威却率先跨出脚步,打破这神奇的一刻。
  “走!”他毫无预警地抓住石破军的手腕,石破军差点跌倒。
  “去哪里?”她努力站稳跟上殷仲威的脚步,就看见他冷着一张脸,理都不理她。
  “殷——”
  “该死地叫我的名字!”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攫住她的肩膀,脸色坏得像鬼。
  “我们都已经不知道在床上打滚过几回了,还殷仲威、殷仲威的叫,未免也太矫情了吧!”平时她连名带姓的喊人,他可以不计较,但他今天心情太差,可容不得她放肆。
  石破军表情有些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使用这么粗鲁的字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失去兴趣了?”他难忘她不在乎的样子,脸色益发阴沈。“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仍旧对你充满了兴趣,没有一点消退。”
  他连续忍了几天,不管是谁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没有兴趣,脑子里一直想她。他想念她嘴角轻扬、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想念她专心看书,书被他偷偷拿起来柳眉微蹙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常理,却千真万确的牵引着他的心!
  “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他可以忍受种种不合理,唯独不能忍受她冷淡的表情。
  “说什么?”她不是故意要冷漠,而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仲威的脸上瞬地刮起狂风暴雨,攫住她的手,霍然爆出青筋。
  有一瞬间,石破军以为他会捏碎她的肩膀。没想到他却十分克制地转为攫住她的手,将她拉向前。
  石破军踉跄了一下,差点绊倒。殷仲威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脚步,一个劲儿地拖着她往前走,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发问。
  “要去哪里?”他既不是将她带往江南庭园,也不是北方花苑,而是直接往殷府的大门口走。
  “散心。”他头也不回地答道,口气相当紧绷。
  石破军怀疑这种情况之下,他们能散什么心,他根本还在生气。
  殷仲威将她一路拖过许多大小不一的院落。殷府很大,光从她住的华湘院到殷仲威的住所,就有一段路,更何况是殷府的大门口?
  她费力跟上他的脚步,边走边喘,一直到快到达大门口,殷仲威才发现她的不适,停下来睨她。
  “我——”她原想说她没关系,未料殷仲威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省去她走路的麻烦。
  这下她是完全说不出话,也很尴尬,因为几乎所有下人都在看他们,间接打破殷仲威对她已不再感兴趣的传言。
  “放我下来。”她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亲昵。
  “上去。”他理都不理她的抗议,直接把她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再跳上去坐在她的背后,两人共乘一匹马遨游。
  “剎!”两人坐稳后,殷仲威轻踢了一下马腹,但见高大挺拔的骏马立即扬蹄而去,石破军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硬生生的抢劫。
  马蹄踩在地上,扬起漫天灰尘。
  石破军这一生只看过马,未曾坐上过马背,除了苍白着一张脸,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抓住马鬃的手也不停地发抖。
  “怕了?”她反常的恐惧,反而带给殷仲威些许安慰,她居然也懂得畏惧。
  石破军点点头,在高度与速度的双重压力之下,不敢逞强,只得诚实吐白。
  殷仲威连拉缰绳,将速度放慢,并将石破军的身体抬起转个方向,让她能窝在他的怀里寻求依靠。
  有了他的拥抱,石破军确实觉得安全不少,也安心不少,渐渐不再恐惧。
  马儿持续奔驰,跑过了铺满黄土的沙地,也跑过了青翠的草原,很明显他们已经来到京城近郊。
  石破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风景,他却一脸骄傲。
  “刚刚我们所经过的土地,全属于我。”这就是他骄傲的原因。
  石破军沈默不语,她知道殷家的财力傲视群伦,但拥有京城近半数的土地,实在也太吓人。
  “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希望有朝一日,能获得全天下的土地。”到那时他就是天下的王。
  殷仲威将他的梦想告诉石破军,石破军沈默了半晌,才幽幽开口。
  “你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她不解。“人死后,不就是一具发臭的身躯,有必要挣这么多钱吗?”
  粗茶淡饭是一顿,大鱼大肉也是一顿,为了后者终日汲汲于营利,太不值得了。
  “我跟你不同,我的野心是无止尽的。”值不值得,全是个人观感问题。“或许这正是你吸引我的地方,我市侩庸俗,你却淡雅得不染一丝尘埃。”
  环视宽广到几近罕无人烟的土地,殷仲威的脸上有骄傲,有决心,却也有自嘲。
  抬眼仰望殷仲威意气风发的表情,石破军怀疑自己,真有他说的那样“不染一丝尘埃”。
  他没来找她的这几天,她总是夜半惊醒,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竟往他的位置靠。偶尔她也会想他,想他愤怒地握紧拳,不允许她骂自己娼妓的样子。
  而她最想念的,却是他的心跳、他的体温。
  直到刚刚缱绻在他的怀里,她才恍然明白,那些失了宠的女仆为何如此愤怒,他是最上等的毒,稍一啜饮,便很容易沈溺其中。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淡雅,这感觉,她头一次发现,比谁都还迷惘。
  “破军?”殷仲威无法探知她的想法,只觉得她迷惑的样子很难得,带有一种迷离的美感。
  石破军知道,他的唇又要压下来。这一接触,她的心可能又要重新温热,才筑起来的堤防,又要再一次溃堤,她却没有逃开。
  许是老天不愿意他们发展得太顺利,在他们的唇即将碰触的剎那,竟下起倾盆大雨来。
  “可恶!”殷仲威连诅咒的时间都没有,就得执起缰绳,找地方躲雨,而他们正处于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时值初夏。
  虽说已进入夏季,但春末遗留的寒意,仍渗进他们的骨子里。即使殷仲威的胸膛再宽阔,也挡不住涓滴的雨滴,石破军冷得直打哆嗦。
  她倔强得不肯喊冷,但殷仲威担心她孱弱的身子会因此受寒,只得漫无目的地策马奔驰,以期能找到一处躲雨的地方。
  京城近郊,多得是寺庙与佛寺。有些香火鼎盛,有些却遭人废弃,命运大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可以用来遮风避雨,他们两人有幸找到一座废弃许久的佛寺。
  “嘶——”殷仲威拉紧缰绳勒马,将马停在佛寺的屋檐下,俐落地跳下马背。
  石破军早已冻僵,僵直的身体压根儿不听使唤,只能靠殷仲威将她抱下来。
  “还能走吗?”他问不停发抖、嘴唇发白的石破军。
  石破军点点头,表示她还能走,请他让她下来。
  一旦摆脱了大雨,有了屋脊的保护,石破军的身体迅速暖起来,嘴唇渐渐恢复血色,唯独她身上的衣服依旧湿答答。
  “把衣服脱下来,不然会着凉。”甫进入佛寺,殷仲威就忙着照顾石破军,要她快点除衣。
  只见原本还忙着拍打衣服的石破军,呆呆地站在原地,痴痴凝视大殿中的佛像。
  浑身沾满灰尘的释迦牟尼佛,或许少了人们的礼遇崇拜,但祂那慈悲的眼神,却未曾因为失去人们的供养而遮去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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