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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驯爱监护人-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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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他一愣。
  “没错。”她一脸绝不妥协的表情,“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先是面无表情,然后蹙眉而笑。“谁说要送你来修行?”
  她微怔,“不然是……”
  “你想来,人家未必敢收呢。”
  “什……什么啊?”干嘛把她讲得像烫手山笋、毒蛇猛兽一样?
  “下车,别闹笑话了。”他笑容一敛,但眼底还有笑意。
  流香瘪瘪嘴,认分地下了车。
  走进寺中,他们进入一间小厢房,里面供奉著一个牌位还有一张遗照。
  流香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妈妈……
  “妈妈?”她一震,抢先一步冲了进去。
  “我花了几天时间把万里子姐姐供奉在此,以后你可以到这儿来看她。”他续道:“万里子姐姐已改姓西宫,理论上是不可以供在天泽家的,非常抱歉。”
  听见他说抱歉,流香下意识地回看他,而此时,他脸上正露出了亏欠的表情。
  她根本不在乎妈妈是不是能供在天泽家,但她感激他帮她把母亲也“带”来角馆。
  “这样就够了……”她难得地对他摆出好脸色。“谢谢。”
  “不必谢我,这是我该做的。”他幽幽地望著万里子的牌位,“再说,我怎么能把万里子姐姐丢在东京?这里才是她的故乡……”
  母亲的牌位能接到角馆来供奉,流香不只欣慰也喜悦。
  而这件事也让她领受到,她所谓的“冷血舅舅”难得的温柔及体贴。
  有那么几秒钟,她觉得能有这样的舅舅当监护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转瞬,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她爸爸的牌位呢?
  她爸爸跟妈妈的牌位是供在一起的,妈妈来了,爸爸呢?
  “我爸爸呢?”她方才的好脸色倏地自她漂亮的脸庞上消失。
  “什么?”他一时没理解她的话。
  “妈妈在这里,那爸爸呢?!”她语气明显不悦且愤怒。
  久史浓眉深叫,神情也转而阴沉。“他当然还在东京。”
  “为什么?”她质问他,全然不顾母亲的灵位就在身后。
  “难道你以为我会把西宫的牌位也接到角馆来?”他冷冷地反问她。
  “你……”流香伤心而愤怒地瞪著他。
  “你放心,我把西宫放在一家寺庙里,早晚有人拜他,他不会成了孤魂野鬼。”他冷漠而无情地说。
  在商场上,他是个绝对公私分明、冷静甚至冷漠的人。
  但私底下的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就算他总是不苟言笑、行止严谨,但待人处事方面却是厚道而温情的。
  可不知为何,所有事一旦跟西宫沾上关系,他就变得愤怒而冷酷,毫无情理可讲。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把爸爸也一起接来供奉?!”流香怒气冲冲地瞪著他。
  “要我供奉西宫?”他冷哼一声,“你在作梦。”
  “你……你为什么……”她既愤怒又伤心。爸爸妈妈明明都过世了,为什么天泽家还要计较那点小事?
  以前,外公反对她爸妈在一起,所以他们私奔。
  现在,外公过世了,爸爸妈妈也相继过世,一切恩怨应该都随著过去,为什么他还要硬生生地拆开他们俩?
  “你为什么要拆散爸爸妈妈?!”流香怨愤地大叫。
  “西宫已经占有万里子姐姐太久了,现在他该把万里子姐姐还给天泽家。”他冷冷地说。
  “你简直病态!”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他也动了火气。
  虽说他没把西宫的牌位接来,但至少他帮西宫找了个地方安置,做到这样,他已算是仁至义尽,她还抱怨什么?
  “我说你有毛病!”气急败坏的流香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当言辞,“妈妈是你姐姐,你为什么要吃醋?!”
  “我吃醋?”他眉丘紧隆,神情懊恼。
  他才不是吃西宫的醋,他只是生气、只是不满。
  他气西宫带走了当时几乎是他心灵依靠的万里子,更不满他没尽好照顾万里子的责任,让她在东京吃了那么多苦。
  “西宫他带走了万里子姐姐,却那么早就离开她,让她独自抚养女儿长大,以至于搞坏了身体,三十六岁就离开人世,你要我供奉他?你以为我会那么做吗?”
  “你根本是心理不健康!”流香恼恨地瞪著他,“爸爸也不想那么早走啊!他走时也舍不得我跟妈妈,他……”提起英年早逝、和蔼温柔的父亲,她忍不住哑了声线。
  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她哭了。
  “爸爸什么错都没有,反倒是你……”她强忍著泪水,“妈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干嘛计较那么久?你根本是恋姐情结,长不大的小孩!”
  “你!”他脸一沉,愤而扬起手来。
  见他一副像是要扁她的凶样,流香没害怕,反倒迎了上去。
  “你打我啊!”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神情挣扎的他,“你打我,我就跟你拚命!”
  “西宫流香!”他沉喝一记,“你别挑战我的耐性!”
  听见他的恐吓,她体内叛逆的血液倏地沸腾。
  她长得是像爸爸,但她不肯低头妥协、叛逆不驯的性格却是母亲的翻版。
  若非体内有著叛逆的因子,当年的母亲又怎会未婚怀孕,毅然与爱人私奔?
  “我不怕你!”她迎上了他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睛,“我不准你或任何人拆散爸爸妈妈!”说著,她冲向供著牌位的案前,伸手就要抓下万里子的牌位。
  久史见状,眼明手快地冲上前,使劲攫起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她瞪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我要带妈妈回东京!”
  “无理取闹!”他眉心一沉,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个耳光其实不痛不痒,他甚至根本没使上什么力,但流香却愤怒得像只撒野的小母猫。
  “你为什么打我?!爸爸妈妈从没打过我!”她抡起拳头,发狠地槌打著他。
  “你讨厌!讨厌!”她又哭又叫地,“我不想跟你住!不想继承什么了不起的天泽流!我要回东京,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你!”他猛地攫住她的双臂,“跟他们在一起?你爸妈都死了!”
  闻言,她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
  是啊,她爸妈都不在了,她已经是孤儿了。
  她没有父母、没有家,而唯一剩下的只有这个冷漠无情、不通情理、又有恋姐情结的久史舅舅……
  “天泽先生,发生什么事啦?”听到争吵的声音,方才的僧人前来查探。
  天泽家有头有脸,家丑绝不外扬,被外人看见这火爆的场面,久史倍感苦恼。
  就在他忖著该如何打发那僧人之际,方才动也不动的流香已经转身疾奔而去——
  第四章
  从天宁寺跑出来后,流香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
  这一整个星期,她都被严密监控著,哪里都不曾去过,角馆对东京来的她是如此的陌生。
  她不懂久史舅舅为什么那么残忍、那么冷酷,知道他将妈妈的牌位带到角馆供奉时,她真的以为他并不如她印象中那般冷血,但……他为什么要那么仇视爸爸,甚至到不讲理的地步?
  长不大的恋姐狂!她在心里暗暗咒骂。
  妈妈之所以跟爸爸私奔,一定是因为他们真心相爱,才不是因为被爸爸骗了呢!
  爸爸妈妈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到现在还记恨著,甚至不准她爸妈的牌位供在一起……
  “流香!你站住。”火速追上来的久史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开我!你……你根本有毛病!”她气愤地瞪著他。
  “你……”他正想责骂她在他人面前的失态举止,但……她已经掉下了眼泪。
  “你不知道,爸爸妈妈是真心相爱的!”流香大叫,全然不顾这是在大马路旁。
  看著她泪如雨下的可怜模样,久史沉默了。
  他感觉得出她心里累积了许多的不安及痛苦,他也知道自己该对她再温柔一点,但遇上她,他却失去了控制。
  他平时压抑的情绪在她面前,总是毫不收敛地狂澜出来,然后……弄得他们两败俱伤。
  “爸爸跟妈妈当年抛下一切也要相守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不是儿戏、不是假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她怨愤地瞪著他。
  她清秀的脸庞上那一双愤怒的眼睛,澄澈而锐利得教他心慌。
  虽然挂著泪,但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刚毅却教他惊讶,甚至是心动……
  心动?他对她的感觉怎么会是“心动”呢?
  他是怎么了?他明明以舅舅的身分自居,却偶尔希望她不是他的外甥女。
  这太奇怪了。
  虽说他跟她毫无血缘关系,但他既然叫万里子为姐姐,那流香就等于是他的晚辈,对晚辈,他怎么会有那种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悸动?
  有时他恨透了她的难缠、叛逆,还有她那张貌似西宫的脸庞,但她的喜悲却深深牵动著他的心情。
  该死。他暗咒一声。
  他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居然对一个小他九岁,甚至称呼他为久史舅舅的女孩有著不知名的情愫……
  “我不想跟你这种冷血乌贼住在一起!”她说。
  “冷血乌贼?”听见她这样形容他,他简直气炸了。
  若他真是冷血乌贼,用得著对她这么好吗?衣食住行,样样不缺,他还免费当她的“柴可夫司机”,现在她到底是哪里不满?
  “你帮我把爸爸的照片留著,我还以为你应该不像外表那样冷漠无情,可是你……你根本就……”
  “抱歉,我让你存有幻想,以为我是『好人』,帮你留著照片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把他的牌位供在万里子姐姐旁边,我做不到。”
  “你……”她气呼呼地瞪著他,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一个不注意,她已经稍稍停止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我……我要爸爸……”
  她知道爸爸的事是他的罩门,只要不提到爸爸,他就不会生气动怒。
  可是……不管他多恨她爸爸,也不能改变她跟爸爸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这个事实啊。
  “你不把爸爸的牌位带来,就让我回东京……”说著,她越觉委屈难受,“我……我想爸爸……”
  丧母之后,她就被逼著承受现在的状况,她一直压抑著、一直保有她的坚强,但她也需要诉苦的对象。
  在这个时候,双亲是她唯一可倾诉的对象,但他却硬生生地分开了她的父母。
  她怨,但她无计可施,因为她甚至连离开这里都办不到。
  见她掉泪,久史不知怎地也揪心得厉害。“待在这里,真这么痛苦?”
  流香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流著眼泪。
  睇著她,他心情无由地沉重。虽然他从没说过,但事实上……能把她接到角馆来,他是最兴奋的一个——即使她长得像西宫,身上也流著他一半的血。
  她低著头,依然沉默不语。
  “你现在受的磨练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我难过的不是那个!”流香打断了他。“妈妈过世后,我以为我是孤儿了,虽然我常跟你唱反调,但其实我很庆幸在这世界上还有我的亲人……”
  噙著泪,她幽幽地说:“我不怕受什么训练,或上什么奇奇怪怪的课,我……我只想要爸爸妈妈能在一起,我只想要你接受他们真心相爱的事实,这样很难吗?!”
  说完,她掩面痛哭,那颤抖著的肩膀教他心疼。
  他对她太残忍了吗?他只顾著恨西宫,却全然没发现她的寂寞、不安及惶恐吗?
  突然,他感到内疚。他在万里子姐姐灵前承诺会好好照顾流香,而这样的照顾法就是他的承诺?
  “流香……”他轻叹一声,声调梢软,“你父亲牌位的事,我还无法给你任何的承诺及答覆,在我心里有个结没打开,所以……”
  睇见他苦恼而歉疚的表情,流香心里的怒气梢减。她皱著眉头,抿著嘴巴,闷不吭声地盯著他。
  她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确有个结,而且这个结可“大”了。
  “万里子姐姐离家十八年,却在她死后把你交给我,我想她真正的用意是要你代替她继承她没有继承的一切。天泽流需要正统的继承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是天泽家的继承人,你就必须承担一般人所无法承担的压力及委屈。”他声线平静地说。
  “我不要……”
  “这是你的宿命。”
  “我才不相信什么宿命!”她怱地大叫,“我不要继承天泽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只要爸爸妈妈、只要以前的时光……”话末尽,她已泣不成声。
  “我只要爸爸妈妈再回来……”她不顾形象地哇哇大哭。
  “流香……”这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但却是他头一回觉得心慌。
  他可以安慰她吗?如果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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