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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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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旗人家的小姐,说话有些高声大气,跟寻常人不一样。
    满洲的旗人,跟汉家女不是一个教习的方法,听说她们有些还会骑马涉猎,会的可多了。
    女客这边是纳兰家的小姐纳兰容婉招待的,她先是在旗人那边坐了一阵,这才往汉家小姐这边来。
    末了,竟然到了顾怀袖她们这里,也不跟别人说话,只跟李臻儿说。
    李臻儿是李光地掌上明珠,不是别人能比,容婉小姐可算是给她做足了面子的。
    顾怀袖只觉得无聊,又有些后悔出来了,可待在张家更压抑,还不如出来跟这些个女人们聊聊。
    孙连翘尚还有几分活泼,她左右张望着,又看看园子里的梅花,没一会儿却把目光放在了陈氏的脸上。
    看了一会儿,她就收回了目光,却瞥见了远处过来的丫鬟:“这是端茶来了吗?”
    “用梅雪和梅花泡的茶,可不风雅?”李臻儿似乎早知道有这一遭,主动跟她们介绍,“婉容小姐可是个才女,跟早年容若公子兄妹情深。这梅花泡茶的法子还是容若公子想出来的,如今到了婉容小姐的手中,发扬光大了,可更甚于从前了。”
    那茶水端上来,果然看见梅花瓣浮在如玉般通透的茶壶之中,又分了四只粉白的景德镇窑出来的白瓷茶杯来,看着薄薄的一只,仿佛伸手一用力就会压碎,端的是做工精巧。
    顾怀袖只暗暗心惊,轻轻在倒茶之前看了看杯底,没有任何的印记。
    孙连翘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却没出声。
    陈氏跟李臻儿都是文雅官家小姐出身的,只低头看那茶杯之中的茶水,也没注意顾怀袖在哪儿研究茶杯呢。
    穿着青缎袄子的丫鬟上来斟茶,陈氏正要伸手来接,却忽然咳嗽起来。
    孙连翘连忙伸手来,帮她接了茶,又一握她手腕,“大少奶奶您别动,我来帮您……”
    话说到一半,声音却奇怪地小了下去。
    孙连翘端着茶杯,似乎是愣了一下,她看向了陈氏。
    陈氏奇怪:“顾少奶奶?”
    “我方才想起一件事来,又一下忘了……”孙连翘飞快地瞥了陈氏一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来,把茶端给陈氏,这才端了自己的茶下来坐好。
    顾怀袖是何等心细的人,陈氏顾着跟李臻儿说话,况且她也不了解孙连翘,只以为孙连翘是在说真话。可顾怀袖知道孙连翘,虽然年纪小,可生在常年混迹于宫廷之中的太医孙之鼎家,看着纯善天真,脑瓜却比别人灵活。
    轮到顾怀袖端茶了,她也伸手接了,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作什么反应。
    一时之间,原中人都在品茶,品完茶,说说话,便有喜欢梅花的人要去逛梅园了。
    陈氏跟李臻儿聊得来,又因为她身子弱,现在还不想乱走,李臻儿便留下来同她说话。
    孙连翘看了顾怀袖一眼,笑着道:“我看着这满园的梅花倒是馋了,平日里就是个不学无术,也没有你们知道这些风雅事,想去瞧瞧。可要找个人跟我一起去的,我一个人逛着可没趣儿。”
    “嫂嫂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要拉一个人跟你去,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这个小姑子?”顾怀袖看似嗔怪,却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
    她在陈氏身边道:“大嫂,我同嫂嫂去一趟,您跟臻儿小姐慢慢聊。”
    “去吧,你早些的去,一会儿她们作诗,你可又能躲懒了。”
    李臻儿笑起来,还真跟春暖花开一样,艳色逼人,却转眼衬得跟她面对面坐着的陈氏苍白又病弱了。
    刚刚跟孙连翘携手走出来,穿过一丛丛的梅花,离那些个欢声笑语远了,顾怀袖才沉了脸:“嫂嫂出来跟我一起赏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
    孙连翘脸色果然一变,她左右看了看,抬手捏了一枝梅,压下来闻了一下,才又慢慢放回去。
    “我刚才是被吓住了,原只是以为你夫家那大嫂只是身子不好,可是细细闻的时候却发现她身上药味儿太重,怕是一年有三百天都有汤药伺候着。”
    这时候,就显出孙连翘的好来了。
    名医之女,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顾怀袖听着她方才说一句“被吓住了”,情知事情定然没这么简单,一双眼底晦涩不明。她跟孙连翘往前面走了两步:“嫂嫂有话只管跟我说,也好让我这心底有点分寸。”
    “我曾跟小姑说,是药三分毒,不知小姑可还记得?”
    孙连翘跟在孙之鼎的身边,自来就喜欢这些个药石之事,可医病真不是什么难事。
    她叹了口气,周围也没人,只低声跟顾怀袖说事,姑嫂拉着手,继续往前面走。
    “医病跟做人其实是一个道理,过犹不及。人参鹿茸大补,吃多了上火,更多的能吃死。治病,就更玄乎了。我曾见着有人不过是头痛发烧,竟然也吃药吃死了的。”
    一句话里两个“死”字,孙连翘对这些平常人忌讳的东西,果然是一点也不忌讳。
    顾怀袖对孙连翘的了解,却是慢慢地深了,她说得越多,顾怀袖明白的也就越多。
    她心里已经想到了,只是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还不清楚。
    “我跟着我父亲,虽不曾出去寻医问药,可家里人有个什么病痛,都是我先去看,若有什么不能的再请教我父亲。左邻右舍有个什么三灾两病,也多是我跟着父亲一块料理。不怕你笑话,我父亲曾夸我,若是个男儿,定能接替我家里的衣钵。如今我哥哥年纪虽大,可不肯跟着学医,只一心扑在科举上,父亲有心思都教着我的。”
    不过如今弟弟眼看着年纪也大了,倒是肯在医术方面用心,孙连翘好歹也放心一些,不担心祖传医术失传。
    “我今儿跟你说的话,都是我一个人的判断,也不知是不是我鼻子出了差错。张家大少奶奶的身上,药味儿太重,怕是已经这样治了好几年,一开始应当只是些体虚的小病,可是不知怎的,吃的药补的都是大病的。有的人虚不受补,长期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坏身子。”
    孙连翘唇边浮起几分冷笑,声音压得更低。
    “陈氏……眼瞧着就是一个,已然吃坏了。”
    已然吃坏了。
    顾怀袖脚步顿住,手指轻轻弯起来,凑在唇边,似乎沉吟,又似乎斟酌。
    张廷瓒跟陈氏伉俪情深,这话是张廷玉说出来的,别看这一位如今是名声不显,可将来就是个大富大贵的明白人。他能说出这话来,张廷瓒跟陈玉珠之间即便不如他说得那样深情,也差不到哪里去。张廷瓒肯定愿意找人来治,可怎么平白治成这样?
    顾怀袖脑子里念头一闪,耳边却回响了今儿晨省时候,吴氏的一句话。
    ……我看你这身子,多年也不见好……到底府里还是子息要紧,等今儿从明珠大人府上回来,我便叫长安给你找个大夫,再好好瞧瞧……
    陈氏虽是未来的主母,可毕竟真正当家的还是吴氏。
    要请个大夫什么的,总不能陈氏一个人就去请了,必定中间要过一轮手,这不就落到了吴氏这里吗?
    “再”好好瞧瞧……
    这一个“再”字,莫不是说这许多年,陈氏看病,都是长安在一边料理大夫的事情?
    这一怀疑可不得了。
    顾怀袖忽的嗤笑一声,却是自嘲居多:“嫂嫂如今告诉我这些,却是要叫我这疑心里生出暗鬼来了。”
    “没暗鬼,你的疑心又怎会生出来,更何谈是再凭空生出鬼来呢?”
    孙连翘明白顾怀袖已经是清楚了,她听说过宫里诸般害人的法子,如今无意之间知道了陈氏的事情,竟然波澜不惊。
    “她脉象虚浮,双目虽然有神,可眼角微微下垂,眉目之中都拢着一股子病气。望闻问切这种事,说了你也不一定明白,我方才无意之间按了她脉,便知她身子是虚的。这就像是把一个外面瓷里面泥的偶人放进水里,多少年汤药,就从里头冲刮,把里面填着的泥慢慢一层一层地耗刷下来……”
    话没继续说,可顾怀袖哪儿能不明白?
    人就跟那偶人一样,被药刮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薄薄的壳子,脆得很,甚至像是纸糊的,一戳就要倒了、破了的。
    能有这样恶毒的心计,慢慢把陈氏给掏空,还都是大夫开的药,若遮掩得更好,却是刽露半分痕迹的。
    顾怀袖垂眸,却问她道:“一般的大夫能看出你如今看出的这些来吗?”
    “若是高明一些的自然能看出来,民间杏林圣手也是不少。可看出来又怎样?大户人家多的是腌臜事情,一户人家请了大夫,一般都是一直请下来的。即便是换了大夫,也得考虑跟之前大夫们诊断的方子是不是一致,行有行规,没个大错谁去揭穿你?”
    就像是宫里诊病,太医院里十个御医有九个说是痨病,剩下的一个敢说是咳嗽?
    外头虽没这么艰难,可道理都差不多。
    “更何况,到了后面,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差别了。此法害人,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旦开始掏身子,便只能继续往下补。若要修回正路,见效慢,难免被人怀疑医术;反而是按着旧的方子,或者更加剂量,要不就是换个别的方子,继续补,见效更大,有了效果,患者大夫都高兴了。”
    孙连翘说的固然是一方面,可从顾怀袖的角度来说,她不是大夫,看的却更全一些。
    这里头,若碰上个有医德的,还是会修回正路来。
    可一旦修回正路,见效慢了,正如孙连翘所言,被怀疑医术不好,要么是下一回就撤了,换个大夫,要么就会被人暗示抱怨,说要个见效快的法子。
    这一来二去,中间能做手脚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甚至都不用背后的人怎么动手,只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自然而然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人心都是差不多的,若是陈氏不通医理,见着身子不好怕也要着急……
    这就不仅仅是人害她,过一阵就成了她自己也在害自己了。
    顾怀袖想着,自己倒警醒了许多。
    药,不能乱吃。
    “多谢你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我是不曾想,张家内宅之中竟然也多出这些个是非来。还是我眼皮子太浅,没见过世面,亏得大嫂见多识广,提点于我。”
    孙连翘心里却是想着,顾怀袖这么个人,之前名声坏极,背过脸头一次进了惜春宴,就能一瞬间扭转,即便依旧有不少人觉得她不是什么好姑娘,可因为皇帝一句话,谁又敢说?三人成虎,未必不是这个道理。只要人人都不敢说她不好,那顾怀袖就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
    这手段,又岂是一般?
    只是孙连翘还不懂其中关窍,只觉得顾怀袖厉害。
    她嫁了顾寒川,也知道丈夫是把扶不上墙的烂泥,要想给扶上来,花的力气可大了,如今不好好经营着一些,等到要动用关系的时候可就迟了。
    “我看张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你那大嫂这一件事,可得小心着。这人能把事情办得这样滴水不漏,心思又细又毒,可跟蝎子尾巴尖一样了。”
    孙连翘叹气,“天底下最好治的就是人的病,最难治的是人的心,我父亲常常这样说。往日我不懂,可现在是越来越明白。”
    最难治的是人的心,不是人的病。
    顾怀袖点着头,却道:“这事便谈到此处,我心里有个数。”
    孙连翘能说的都说了,她也说这陈氏这身子是已经坏了,对救治之法绝口不提。
    顾怀袖琢磨着,孙连翘一不可能插手,二不说这救治之法,怕是已经没办法了。脱缰的野马,用来形容一个人的病,哪儿还能有好?
    现在,只看这件事对顾怀袖有什么价值了。
    她笑:“这园子里,倒是梅花挺好。”
    “好!”
    “好诗啊!”
    “张大公子出手果然不凡,漂亮漂亮……”
    “揆叙公子过誉了……”
    前面忽然一阵热闹的声音传来,顾怀袖跟孙连翘顿时停住了脚步。
    这梅园里的梅花都是一片一片的,往前面走多了,便越是接近男客们那边。
    今天没下雪,外面摆了几张紫檀雕漆的长方桌,湖笔徽墨宣纸往那桌上一堆,文人墨客齐聚一堂,你一句我一联,正在斗诗呢。
    恰好方才张家大公子廷瓒出了一联绝的,一吟出来便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男女有别,远远见着却还是默许的。
    不过众人都知道个分寸,到了这里,也就该回去了。
    士子才人众多,顾怀袖瞥了一眼,便见到张廷玉坐在一边,手指搁在茶杯边缘轻轻敲着。
    顾怀袖老觉得这动作熟悉,她试着用手指轻轻在自己掌心里敲击。
    “……”
    她愣了一下,却顷刻之间笑出来。
    孙连翘奇怪,顾怀袖怎忽的笑了?
    “怎么了?”
    “不……只是想起一些戏文里唱的有趣儿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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