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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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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一点在二爷身边晃荡一下,便有机会。
    可不管是青黛,还是画眉自己,都不曾这样去做。
    二少奶奶虽不觉得旁人打扮得鲜艳有什么,可若是你露了痕迹地去引勾什么,二少奶奶火眼金睛必定一眼就发现。
    有那贼心,迟早会被二少奶奶拆了皮剥了骨。
    画眉只想着安安静静地等到年纪,配了个普通人家嫁了,到底也算是一桩美事。
    她颇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能在二少奶奶手下过活,索性给自己一条生路。
    这些月来,画眉也渐渐跟顾怀袖熟悉起来。
    原本她是二爷的丫鬟,顶了那个犯事的芯蕊上来的,只怕不得二少奶奶喜欢,如今能有这样得结果已经很好了。
    再奢求,那就是贪心不足,迟早被收拾。
    画眉临走的时候,顾怀袖叫住她:“画眉,今年几岁了?”
    画眉一愣,停住脚步:“十八了。”
    顾怀袖听罢,点了点头,只道:“你去吧。”
    这是……
    画眉已经明白这意思,主子们不会平白地问自己身边丫鬟的年纪,若是问了,就是有那么一点打算的意思了。
    顾怀袖看画眉走了,便笑了一声:“这些时候,她挺尽心的,我还是替她留意留意好人家吧。”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青黛一眼,可青黛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说是她心善。
    “我心恶的时候,都被你给忘了。”
    她埋头,“啪啪啪”地拨起了算盘,“下午去周大人府上吃他孩子的百日……”
    周道新跟李臻儿也算是奇了,婚前是想看两厌,一个觉得一个不务正业,一个觉得一个大小姐脾气,两个人相互之间看不对眼,成婚之后据说分房睡这样的事情干过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李光地就是看周道新顺眼,很快周道新又成了甲戌科金榜的进士。
    这时候,李臻儿似乎才发现自己这丈夫不简单。
    反正他俩颠来倒去不知道多少回,终于又把事情给折腾好了。
    而今,连孩子都折腾出来了。
    上午将府里的事情给处理好,如今是三月初,事情堆在一起,不过忙过今日便好了。
    张廷玉是中午之前过来的,所有东西已经收拾停当,包括送给周道新儿子的礼物。
    顾怀袖只将账本堆在一起,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看见张廷玉过来,便道:“这会儿走?”
    “赶着中午去就成了。”
    张廷玉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想起周道新那嘴脸,便皱着眉:“对着他不需要客气。”
    张廷玉与周道新这是损友,常常你损来我损去,端看张廷玉落榜那一年,周道新殿试金榜高中干了什么就知道。
    那一年,周道新不远万里叫人寄来了一坛状元红,当时顾怀袖便给气住了。
    好在张廷玉早知道周道新是这么个德性,竟然很豁达,还真的开了酒坛举杯遥对着北方,说过两年再与他共饮。
    今次他们就算是只去人,不去礼,周道新也不敢将他们赶出去。
    去迟一点又何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廷玉不着急,顾怀袖也慢吞吞。
    眼看着就要到午时,夫妻二人才乘着马车来到门口,递上拜帖。
    站在门口接帖子得不是别人,正是周道新。
    他一看张廷玉扶着顾怀袖下来,便劈头骂道:“你二人真是好大的脸面!一个还没高中,就开始摆谱,一个还没当命妇,就已然拿起了命妇的架子!我周道新如今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了,按着咱们大清文人的惯例,我比你先成为举人进士,你张衡臣怎么着见了我也当先行礼吧?你俩姗姗来迟还不说,竟然故意要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不是丢尽了颜面吗?!”
    他嘴里骂出来的一串倒是顺溜,顾怀袖由张廷玉给扶着,两个人越发老神在在地上了台阶,不紧不慢,不紧不慢……
    周道新差点气晕,手指着张廷玉:“你们——”
    张廷玉两手一拱,顾怀袖敛衽一礼,而后才听张廷玉悠然道:“当年周兄一坛状元红的恩情,廷玉牢记于心,久久不敢忘怀。今日,特来祝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周兄笑纳。”
    礼物都是张廷玉准备的,顾怀袖当时说要准备,被张廷玉阻拦了,说他自有主意。
    一般这样的场合,都送些吉利的东西,顾怀袖也没想过什么多的,可哪里想到……
    哪里想到张廷玉往自己衣袖之中一掏,竟然抖出一块烂木头,扔给周道新:“收下吧。”
    收下……吧?
    这是什么?!
    周道新内心开始咆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沉手一点就是一块烂木头!
    烂木头!
    “张衡臣,你我二人当真要在我儿子百日之日,割袍断义不成?!”
    周道新终于没忍住,手一指张廷玉,简直想要让人将这无耻之徒扔出府去,扔得远远的!
    周府的家丁们齐齐抹着冷汗,战战兢兢看着面对老爷咆哮还面不改色的张廷玉,这一位爷也是狠人啊,竟然能让自家爷这样气急败坏!
    连割断义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真是……
    岂料,张廷玉双手往身前一握,一个特别不卑不亢又怡然自得的姿态,嘴里只有两个字儿:“你割。”
    “我……我!”周道新捧着烂木头,手抖得厉害,瞪着张廷玉,“我割你个头!我儿子百日你都不肯破费,吝啬之人,当心日后被千刀万剐!”
    张廷玉叹了口气:“好了,时辰都要到了,我这人也来了,礼也送了,我家二少奶奶不大能久站,你若再不让我们进去……”
    “你待如何?”周道新挑眉。
    张廷玉微笑:“我自己进去。”
    说完,拉着顾怀袖的手,直接迈进了门槛。
    管家狂擦冷汗,为难地看向了自家爷。
    周道新把手里得木头一扔:“记上!”
    那负责记礼单的小厮看着木头为难了起来,“爷,这怎么记?”
    “就记张廷玉夫妇此年此日此时此刻送了爷一块烂木头,不许记沉香,就记成烂木头!”
    周道新进府门之前指着小厮的鼻子,“你敢如实记,回头仔细爷扒了你的皮!”
    小厮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人哪?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沉香就沉香,记什么烂木头?
    可是他想想,还是记成了“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初一午时二刻张公廷玉送烂木头一块”。
    送了周道新一块“烂木头”就进来了的张廷玉简直大摇大摆,顾怀袖被丫鬟领着去看李臻儿母子,前面张廷玉一坐下便发现席上有不少的熟面孔。
    年希尧、年羹尧兄弟,隆科多,顾寒川……
    大多都是与周道新同年殿试金榜的进士,后来又成了同僚,还有一些是当初一起中了举人,而如今还未中的,也有一些是最近才认识的朋友。
    比如年羹尧。
    张廷玉记得,那时候年羹尧跟在年希尧后面就是个看着特别小的孩子,现在也不过十九,年纪轻轻,可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看着却要比其兄还器宇轩昂。
    一干人等厮认过,这才坐下来。
    周道新张罗完了,也不拘束地直接朝着他们这一桌一坐,“周某人脾性古怪,能认识几位算是生平幸事,还请诸位满饮此杯,我周道新敬诸位!”
    众人举杯干杯,恭祝周道新有了个胖儿子,一杯酒下肚之后才慢慢地放开了。
    席间说的东西很多,不过要紧事却不多。
    张廷玉去年回来的时候,便重新融入了京城这些公子哥儿与文人的圈子,很是迅速,甚至手段圆滑熟练。
    现在的张廷玉,不再是由当初张廷瓒带着游走在这么多人当中名声不显的张二公子,而是被人所知的“张廷玉”。
    康熙爷上朝时候分封了诸位皇子,大阿哥胤眩笨ね酰⒏缲缝砦峡ね酰竺娴乃陌⒏缲范G、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皆为贝勒,分府出去。
    而今皇子们年纪更大,太子的位置却开始有些不稳起来。
    皇帝怎么想的没人知道,选择在这样的事情分封了自己其余的儿子们,有没有更深的意思,就更难说了。
    那年羹尧在席间喝酒的时候倒是一副千杯不醉的模样,只可惜频频被年希尧训斥,他负着酒意,差点跟年希尧闹起来。
    众人都上去劝,只道这小子脾气还大。
    眼看着年羹尧今年就要娶纳兰性德的孤女为妻,在外头还这样放浪不羁,回头不知明珠大人怎么想呢。
    年羹尧也是要参加乡试和会试的,听人说学识不错,若不出意外,应当与张廷玉是同一科的会试。
    大量的消息,被张廷玉装进脑子里。
    宴席散了的时候天也将黑了,张廷玉与顾怀袖在门口见,又见到年希尧一路训斥着年羹尧出来。
    顾怀袖眼光一转,便已经瞧见这人,心下不喜。
    年羹尧一箭射死鹦鹉,对穿了鹦鹉双眼,这一幕顾怀袖还没忘呢。
    她与张廷玉上了车,这才离开去。
    张廷玉问她在后头可遇见什么趣事没有,顾怀袖只说:“他儿子倒是乖巧,看着比周道新要舒坦得多。”
    张廷玉听了一下便笑出声来。
    “若是叫他早早地听见了,要把你给扔出来的。”
    “周继儒,这名字太死板了。”顾怀袖想起之前在宴席之上所见,咕哝了两句,又忽然道,“若是咱们有孩子,当起个什么名字?”
    “按着家里辈分排,若……若……霖?霁?霜?雪……”
    张廷玉细细地数着,却都不觉得怎么样。
    顾怀袖忽然道:“太早起名不好养活,若有个孩子,先不给起名,有个小名变成,往后大了再取……”
    张廷玉看她说得如此轻松,忍不住用手捏了她耳垂,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那也得咱们有个孩子……为夫愿意为了夫人的愿望操劳几分。”
    她只恨这人脸皮厚,冷笑一声踹他:“你也真是操劳。”
    操劳什么的……
    张廷玉乐意之至啊。
    他两手往脑后一阵,痞痞地,却忽然道:“近日来,家里无事吧?”
    “无事。”
    吴氏都不闹腾了,哪里又能有事?
    张廷玉手指轻轻点着自己后脑勺,眯着眼,“没事……这可不好玩了……”
    “我怎觉得你是想算计什么?”顾怀袖心里想着,若是没事不也很好?吴氏不折腾,府里也就好好的。她忙着给张廷瑑物色别家姑娘,也不来招惹二房的人了。
    最近几个月的吴氏,似乎老了许多。
    顾怀袖想着,眉头忽地一皱:“你不是答应了你大哥,再忍这一回吗?说你没算计,我真不信。”
    张廷玉掐她脸,“胖了。”
    “你才胖了!”
    她一下火了,扑过去挠他,张廷玉轻而易举地架住了她的手,另一手跑来在她腰上一捏,便捏得她半个身子都软了。
    “胖一些抱着舒服,挺好。”
    顾怀袖又跟他闹了一阵,却又抱着他,还是问之前那个问题:“你在盘算什么?”
    “盘算着……”
    盘算着什么呢?
    张廷玉道:“若是她闹,你不必客气,我已答应了大哥,再忍这一回。”
    忍字头上一把刀,张廷玉真怕自己有时候忍不住。
    好在吴氏经过张廷璐与霆哥儿一事之后,完全消停了下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
    在顾怀袖这里,却是忽然想起了王福顺家的。
    罢了,先不去想那么多,这两天越来越懒,过个安生日子不容易。
    车行到半路上,阿德忽然敲了敲车门框,“二爷,下头有人找您。”
    张廷玉奇道:“何人?”
    “说是廖掌柜的那边的人,小的看着像是原来一壶春的伙计。”
    阿德那边也跟着张廷玉出去过几回,认得几个人,所以这一回眼尖认出来。
    张廷玉眉头一皱,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他让顾怀袖这边先走,自己则去见人。
    想来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否则也不会专程派人来了。
    顾怀袖这边想想,也叫车夫先走。
    不过路过前头一条大街的时候,却忽然之间被堵住了。
    前面一群普通老百姓挤在路上,在地上哄抢着什么,车停住了,走不动。
    “外头怎么了?”
    顾怀袖问了一句。
    阿德道:“暂时不知,小的下去打探打探。”
    这时候,顾怀袖也将车帘子打起来一点,只见着这边有大石狮子红漆门,看着气派阔绰,也不知是哪一家的。
    阿德回来,听得了消息:“万岁爷前一阵就叫人划了地方下来,宫里头诸位阿哥出来建府,今日有人拿铜钱撒道呢。”
    顾怀袖面色微微一变,只道:“那咱们换条道走。”
    车把式调转了马车,换了一条僻静道走,不料才走了没多久,便被一把铜钱给砸中了马车,车夫吓得顿时叫停。
    大门口胤禛跟小盛子站着,手里拿了一把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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