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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十年心痒-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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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尉骤?”高斐遗失的记忆开始复苏,“你是尉骤……尉骤!就是你夺走了我的聂老师,就是你害得我失去了聂老师,是你!是你!”
  他失控的模样倒是让尉骤记起来了,“你是……当年暗恋聂语笑的那个学生?”据说就是这个乌龟王八蛋将他和聂语笑的照片登在宣传栏上,害得聂语笑被迫辞职,“你还有脸来?”他手上亮晃晃的是什么?刀子吗?“你拿着刀子想干吗?自杀也别在这里!”
  高斐抽动着脖子,握着刀子的手开始发抖,“我……我才不会自杀呢!就算是死我也要跟聂老师在一起。”
  “你有什么资格跟聂语笑在一起?”尉骤步步逼近,嚣张的神态丝毫不把他手中的凶器放在心上,“是你害得聂语笑当不成老师,她恨你都来不及,你还敢来找她?”
  高斐长久以来的认知遭到撼动,摇摆着手中的匕首,他的情绪开始动荡不安,“我没有害她,不是我害她的!不是!”他极力排斥心中的恐慌,“是你!是你害了聂老师。”
  “你说你喜欢她,你为她做过些什么?你除了将我们的照片公布于众,逼得她必须放弃当老师的理想,你还做过什么?”再靠近,趁着高斐慌乱不安,尉骤将聂语笑拉到自己身后藏起来,“哦!对了,你还拿着刀闯进了她的生活,你想杀了她是不是?你还是想害她!”
  “没有!我没有!”
  高斐向左抽动脖子,手上的刀不断地向右甩,刀光挥来挥去,看得聂语笑心惊胆战。她躲在尉骤的身后,不住地将他往后拉,生怕他被刀刃划伤。
  尉骤却像是故意要激怒高斐似的,不断地向前再向前,用言语加肢体动作刺激他的神经,“就凭你也想和聂语笑在一起?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她不属于你,永远不属于你。她是我的,有本事你就从我手中将她抢走啊!”
  他成功了,高斐的情绪瞬间崩溃。
  “我要带着聂老师一起死,我要让你永远也抢不走她!永远——”
  刀尖冲着聂语笑扎了过来,高斐单薄的唇角牵起冷笑,“我能和聂老师在一起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学生不能爱老师了……”
  “你还是继续担心吧!”
  尉骤摊开手掌,刀刃嵌在他满是鲜血的掌心里。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聂语笑见到了汪明镐。
  “你……还好吧?”他察觉有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离事发相隔了一个多小时,他再打回去就听说她被那个神经失常的学生禁锢的事。
  “真抱歉没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那时候正好被一点事绊住了。”也不知道父母从哪里知道她被迫辞去教师职务的事,对她颇有微词,那个时间他正在跟父母据理力争,“知道你出事我真的非常担心,也不知道……”
  未说完的话在见到尉骤的瞬间咽了下去——他的手包在纱布里,是为语笑受的伤吗?
  在种场合相见真不是一般的尴尬,尉骤冲他点点头。
  换作以前,他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嘲笑汪明镐,以示自己才是最适合聂语笑的幸福人选。只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做了。
  “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就为了她的这句话,他心甘情愿选择成全。他不要汪明镐因为嫉妒伤害聂语笑,也不要因为他的存在而破坏他们的感情。
  爱是成全——卫千暮的话他记下了,为了她。
  “你们还有话说吧!我先走了。”他不想夹在他们俩之间,让聂语笑难做。
  “等等!”聂语笑拉住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凑过去。
  彼此之间不是第一次靠得如此近,尉骤却是第一次感到别扭。他想往后退,又怕她控制不好力度摔倒。就这样站着,她的气息一阵阵飘来,让他再起贪恋舍不得放手。握住她的双臂,想将她推开一些,这才察觉她的目标全放在他脖子上的那块玉。
  她用丝绢细心地擦拭着他胸前的白玉,举动叫他不安,“怎么了?”
  “玉上染了点血,大概是你刚刚用流血的手摸它的缘故。”白玉染血看上去有点骇人,她想将它擦净,将他为她流血所带来的震撼一并抹杀。
  “这样就可以了。”抽回那块玉,尉骤走得潇洒。
  望着他的背影,聂语笑赫然发现玉上的血擦净了,她的心却更不平静。有种预感,这一次尉骤是真的放手了。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吗?
  为什么她会隐隐觉得失落?
  “语笑!”汪明镐叫着她的名字,却叫不住她走失的心,“我爸妈想见见你。”不等她拒绝,他一口气接下去,“我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要你现在去见他们的确不太合适。但这关乎到我们俩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你尽可能地……”
  “我去。”
  聂语笑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也许将终身大事定下来,我就不会再惦记着自己的学生。
  尉骤却已先她一步理清了交叠了七年的感情线——
  “老板,那个程序我得推迟几周交了。”他的老板握着解剖刀像个催命鬼一样成天叮咛他完成工作,现在不跟他提前打招呼,往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果然吧!卫千暮的咆哮从电话那头震到这头。
  “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救你老婆的四姐,也就是你的四姨子才会伤了手无法编程嘛!你不用太感谢我。”
  卫千暮的注意力立刻从工作转移到了他处,“你救了语笑?那你不是能以恩人自居逼她做你女朋友了吗?”两个人折腾了这么多年,别说结果连芽都没发出来。他们不急,旁边看的人都急死好几拨了。
  D·H·M员工甚至分成两派暗自打赌,多数人赌尉骤能赢得美人心,少数人坚持认为,爱情的种子早已胎死腹中,决无发芽的可能——卫千暮的筹码压在前者身上,聂草草是后者的主要观念支持人——他发现自从娶了聂草草以后,他的生活越来越无聊,居然连这种打赌的事都搀和进去了,说出去丢人啊!
  冲着吓死人的赌注,卫千暮也要规劝他勇猛向前,“我估摸着你这辈子除了语笑也不会娶谁为妻了,既然这辈子都赌上了,还怕什么?”
  “怕她错过所爱的人喽!”说这话的时候,尉骤的脸上甚至挂着笑意,“我知道无法拥有爱人的感觉,我不希望她和我落得一样悲惨的下场。”
  “所以,你成全她跟那个什么学长在一起?”顺便把他们这么多人的赌资全都成全了进去,“你到底是情种还是傻瓜?”“你就当我是情痴吧!”爱到深处变成了傻瓜,他自嘲。
  卫千暮为他解嘲:“你不是最傻的,还有语笑为你垫底呢!”
  一个爱她的好男人放在身边这么多年,她竟然孰视无睹,她不排名傻瓜榜第一,谁敢领先?
  第8章(1)
  算是报应吗?
  她让尉骤伤心流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对不起,语笑,让你受委屈了。”汪明镐一再的道歉并不能抚平聂语笑心头的创伤,更不能改变他父母不接受她做儿媳的事实。
  “学长,这不是你的错。”
  习惯了喊他“学长”,她一直改不了称呼,潜意识里也不想改,“伯父伯母没有说错,我的确是因为跟学生传出师生恋才被迫辞职,离开教育界;我现在的工作整天跟宠物打交道,是不如学长的工作体面;也正如伯父伯母所说,我的确和尉骤同居了两年的时间——这些都是事实,我不觉得委屈。”
  虽然他爸妈望着她不屑的眼神和说话时鄙夷的语气让人难以忍受,可聂语笑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到委屈的。他们没有冤枉她,只是用他们扭曲的角度诉说着一个个事实。
  “倒是学长,你夹在我和伯父伯母之间实在是太为难了。”
  “别说这种话。”太客气所以显得生疏,好像他们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似的。他更怕她再说下去便成了:为了不让学长你为难,我们分手吧!
  她能说得出来,他知道,就像他知道她对他没有情侣间难分难舍的牵挂。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望着她的眼眸深处,汪明镐不知道那里面深藏的身影是不是他?赌一把吧!
  汪明镐握住聂语笑的手,“我们结婚吧!”
  “什么?”她吃惊地瞪着他,据她的了解学长是很孝顺的儿子,怎么可能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娶她为妻呢?“如果你这么做,伯父伯母说不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反正我现在也不住家里。”这个时候汪明镐却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我相信只要爸妈慢慢跟你相处,会明白你的好。”聂语笑可没这么乐观,“不理会他们的感受抢走他们的宝贝儿子,我想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这根本是把仇恨极端化。
  此时的汪明镐已经顾不得父母的想法,他怕再徘徊下去,不等父母把她赶离他的身边,她会自动消失,“语笑,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委屈,相信我。”
  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了聂语笑一跳,总不能告诉学长:虽然跟你交往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我从未想过属于我们俩的未来,真抱歉!
  这样说好像太残忍了,可……似乎是事实啊!
  “学长,我其实蛮抱歉的,因为……”
  “因为你心中自始至终都惦记着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汪明镐恨自己居然能用如此平静的口气说出这些。
  聂语笑的回应更是让他后悔不该把她的心事说出口——
  “我没有想着尉骤。”
  他从前到后都没提“尉骤”两个字,只说是另一个男人,她却将尉骤对上了号。这是不是就叫不打自招?!
  “语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好伤自尊的话,汪明镐却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在她眼神徘徊的那一瞬间,他动摇了,“算了,当我什么也没问。我会尽快说服我父母,然后让他们上你家提亲——就这么说定了!”
  他匆匆为他们的未来做了定性,突如其来的结论让聂语笑急着抽身。
  “你不要去说服你父母接受我了,因为……”
  她含糊了。
  面对尉骤爱上她的事,她含糊了许多年;面对自己放不下尉骤的事,她又含糊了好久。
  结婚,一辈子的大事,她还能含糊下去吗?
  鼓起勇气,聂语笑鼓起勇气面对自己。
  “因为我其实根本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做你的妻子,就像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接受他一样……一样。”
  那一年尉骤二十四,聂语笑二十八;他们找到了共通点,都是单身。
  与这座城市一别就是五年。
  站在街中心的广告牌下,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聂语笑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慨。
  要不是宠物学校决心在这座城市成立分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踏足这里。不是因为从前的失落还困扰着她,实在是因为心头放不开的情愫令她耿耿于怀。
  她竟然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尉骤!
  这本是她倾其一生也不愿相信的结果,却赤裸裸地横在她心底,在尉骤离开她之后。
  她去他的公寓找过他,物业公司的人说他已经搬走,屋主登记的是她的名字。
  其实要找到他并不难,只要打电话问卫千暮妹夫就好。她没有那么做,固执地认定他的离开已经是明摆着放弃了对她的感情。
  于是,她的牵挂至此深埋心底。
  然心不止脚步不停。
  给自己一个理由——去见见妹夫,聂语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D·H·M大厦。
  没花多大工夫她就问清了妹夫的办公室在几楼,她不急着进电梯,先在大堂里晃悠。似欣赏风景,更是观察每个路过的人。
  在期待些什么?她不愿理清。
  他向来是在家编程,编完了用电邮发送就能拿薪水,多半不会来公司吧!
  有点绝望,聂语笑按下向上的电梯按钮,呆呆地望着鞋子,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叮——
  电梯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倒吸气的声音。
  软牛皮鞋、暗条纹裤、白衬衫——他惯用的搭配,再对上那张看了几年的脸,她会忘了他才有鬼。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干笑。
  直到电梯门自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才从电梯里夺门而出,干咳伴着干笑停在她面前,“好久不见,你……你来找卫千暮啊?”他可不敢妄想她是来找他的,那种几率微乎其微。眼神乱瞄着她左手,再瞧瞧她的右手无名指——没有戒指——果然如老板所说,聂语笑一直没结婚,他暗笑。
  聂语笑的脑筋急速运转,如果承认自己是来找妹夫,那现在就得上楼去。要是不承认,她来这里干什么?赶紧换个话题:“你出去啊?”
  “是!”得尽快给自己找个理由继续逗留啊!“你这次回来不待上几天吗?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很多年没去过了。”这是什么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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