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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

山河血-第4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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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吗?”

刚一下车,王庚便径直问道情报科的情报军官,板垣被击毙了!

“没错,就是板垣!”

情报军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而这时王庚却朝着放置尸体的位置走了过去。

“板垣!”

盯着躺在担架上的尸体,看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庞,王庚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他看着板垣胸前的血污,看着那太阳穴处的弹孔,在内心中,他更渴望板垣这个“9。18”元凶是被战场上被击毙的,可是太阳穴上的弹孔却提醒着他,他是自杀的。

“长官,板垣是被我们的战士击毙的!”

谢武炜,这位曾就读于陆士的预一师师长看着默不作声的参谋长说道。

“这弹孔肯定是后来樱田武补上去的!”

作为主攻部队的长官,当然希望“战场上打死板垣”的这个功劳能够列在预一师的战史上,战场击毙和自杀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别和死人争功了,”

摇摇头,好一会,王庚才开口说道。

“通知司令,我部于23日下午l时l5分,收复县城,全歼日军第五师团,日军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于阵前伤重自杀!参谋长樱田武以下官佐皆被我军消灭……”

第一百六十六章北平

夕阳下,一面面膏药旗在四九城的城墙上飘扬着,这座北方的故都在两个半月前,陷落了,黄昏时,那略带凉意的秋风,使得这中秋充满了秋瑟的阴凉,但是这凉意却无法拂去这四九城内近百万民众内心中燥动。

“抗战必胜建悳国必成”

在长安街,伴着一阵吼喊,“哗”的一声,数百张传单迎着秋风散开了,几名青年一边抛洒着传单一边吼喊着抗悳日的口号,而警悳察们看到这一幕,则是懒懒的看上一眼,然后有力无力的吹着哨子,哨子的声响并不大,在哨声中,街上的人们纷纷争抢着传单,直到日本兵赶过来的时候,地上仅仅只剩下数十张传单。而直到这时,那哨声才吹得响亮许多,在刺耳的哨声中,日本兵在警悳察的“带领”下,朝着附近的胡同冲了过去,以追捕“破坏分子”。

在胡同里,一个个四合院的门外,无不是插着面不知是用小孩尿布或是其它的什么白布制成的“膏药旗”,旗上的红墨水染的“太阳”,这会早已经残了色,这旗,北平的家家户户都挂着,就像庚子年那会一样。

“天杀的日本鬼子”

听着外面的军靴声,金树仁摇头叹着息,而在院子里,他看到胡先生正在那烧着书,这是巡长通知的,各家各户要烧书,因为日本人恨读书人,若是让日本人查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胡先生,你们家老二啊,得当心啊,这北平城,是越来越不安生了。”

胡先生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金树仁口中的老二,是他的二儿子,过去成天嚷着抗悳日,若是让日本人抓了,可就麻烦大了。

“走了,走了……”

将一本书扔在火炉中,胡先生叹着气。

“上午,就来和我告别了……”

“上哪了?”

“不上哪儿他说,他不想当日本人的顺民,不再回来了……”

胡先生的语声虽低,而眼中发着点平常所没有的光彩,那光彩中含着急切、兴奋,同样的还有点骄傲。

“不当顺民?他要干什么去呢?”

胡先生低声的笑了一阵,那笑容中透着浓浓的自豪。

“可是他就不服日本人你明白了吧?”

金树仁点了点头。

“老二是要跟他们干?可是,这不便声张吧”

“怎么不便声张呢?”

胡先生的声音忽然提高,显出了些怒意。而这时正从屋子里取着书的胡太太则咳嗽了两声,显然是提醒着胡先生

“没事我和树仁说闲话儿呢”

胡先生向那已经开始黑下的来的天空,然后又把声音又放低,对金树仁说道。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我有这样的一个儿子,我还怕什么?我顶多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还是一个老迂腐的教书的,可我的儿子——一个大学生——可是会在国破家亡的时候用血去保卫这国家我没了一个儿子,而国家会得到一个英雄什么时候日本人问到我的头上来:那个杀我们的是你的儿子?我就胸口凑近他们的刺刀说:一点也不错我还要告诉他们:我们还有多少多少象我的儿子的人呢你们的大队人马来,我们会一个个的削了你们要把你们都杀死,一个不剩的都杀光了……”

一口气把话说完后,胡先生把眼闭上,嘴唇因为激动而轻颤着。胡先生的话让金树仁把这话听楞了。楞着楞着,他忽然的立起来,冲着胡先生深鞠一躬,说道。

“胡先生,您……”

就在这时,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鞭炮声,那邻居家里响起的鞭炮声打断了金树仁的话语,他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这是怎么了?不年不节,不丧不嫁的,放什么炮啊”

就在金树仁的话声刚落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年青人满面喜色的跑进院子里,是邻居家的老三,只见他咧着大嘴,笑跑了过来,跑到两人面前,尽管他想试着压低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嚷了起来。

“胡先生,金三哥,大捷啊,大捷啊第八路军收复了城,全歼了小鬼子的第沛团照这架势,**不出两月,肯定能收复北平城”

“什么”

猛的睁大眼睛,金树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胡先生更是激动的连那唇上的胡须都颤动着,他看着邻家的老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眼睁的通大,急匆匆的问着。

“什么,什么,你是说**反悳攻了,要收复北平城了,这是真的吗?……”

激动不已的胡先生紧紧的抓着邻家的老三,显是抓痛了他。

“哎哟,胡大叔,您老轻点儿,这是刚才从收音机里听到的,邯彰广播电台播报的新闻,那可是从前线直播的,你没听着,那广播里到处都是当兵的呼喊声。”

而这会鞭炮烟花劈里啪啦声响彻在胡同里,就像是过年似的,这炮声似乎是验证了老三的话似的,再也不会让人怀疑了。

“走,买炮仗去”

胡先生的话音刚落,胡太太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只听她又咳了一声,而胡先生却扭头说道。

“没事儿,那小日本还能禁了咱们放炮不成”

说道着,胡先生便和金树仁走出了院子,在胡同里碰到了一些邻居,大家的脸上都堆满了笑,打着招呼时,那眉宇间更是溢满了得意,胡同口正冲着西长安街。这会街上已经挤了不少人,大家伙碰着面,不管认识或是不认识,都在那压低声音说道着。

“听说了嘛,南边……”

胡同口,街两边走道儿上却站着些闲人,他们东望望,西望望,偶尔的,脸上会露出笑容,然后其中一人在那里大嚷着。

“这是怎么了,皇军怎么能让人家灭了一个师团那,那可是小三万人马啊,还丢了一座城,那可不是让人家朝北平打嘛……”

话里嚷着为皇军可惜,可谁都能听明白那话是啥意思,而街中间站着一个警悳察,他看似沉着脸不说话,可那眉宇间却洋溢着得意与骄傲,有一个骑车的警悳察,骑着脚踏车,一边骑一边嚷着。

“除婚丧嫁娶喜庆过寿外,不得燃放鞭炮,别惹皇军不高兴……”

皇军不高兴,那可不就是老百姓高兴嘛,嚷喊着的警悳察匆匆骑着车走了,可谁都能瞧见,他那脸上带着笑,像是过年似的,此时,整个北平城内外,到处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那呛人的白烟更是在城里城外弥漫着,全如战场一般。

“板垣那个家伙”

在中南海的居仁堂内的寺内寿一在沉默良久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电报,在感叹之余他的脸上尽忧色。

第五师团被全歼,师团长板垣以下军官悉数阵亡或自杀,当头的棒喝让原本雄心万丈的寺内几乎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一局面,第五师团是皇军建军时由明治天皇创建命名的日本最精锐的甲等师团,而现在,第一师团却被支悳那军全歼,他能够想象到,东京获得这一消息后的震惊。

“阁下,看来,我们的确严重低估了支悳那军,尤其邯彰军守土护乡的决心”

出言肯定着板垣电报中的提醒,冈部直三郎这位北支派遣军参谋长的眉宇紧皱,望着沉默不语的寺内大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他的神情却又丝毫不落的落入参谋副长河边正三少将的眼中,河边正三心知,或许现在对于寺内大将和冈部少将来说,他们所需要思考的并不仅仅只是军事上的问题,恐怕真正让他们担心的还是政悳治上的问题,一个甲等师团被全歼对日本造成的打击不是寺内所能承受的,军部肯定需要向国民作出交待,用什么作出交待呢?

寺内大将会不会因此辞职?而以寺内大将在军部的影响力,他会甘心辞职吗?他应该用什么作出交待呢?如果寺内大将辞职的话,军部是否会追究其它人的责任呢?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传入河边正三的耳中,只让他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板垣这个家伙,真是的,实在不应该冒进,他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香月呢?”

惊讶的看着冈部直三郎参谋长,无论是寺内亦或是河边,都明白他的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原本还沉默不语的寺内看着冈部,出身于军人同样也是政悳治世家的他岂会不知道冈部的意思,尽管内心深处反感这种让死人担责的行为,但他却知道,或许这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板垣被满洲的胜利蒙蔽的双眼啊”

河边正三理智的配合着冈部的“建议”,随后他又看着沉默似在犹豫的寺内大将说道。

“阁下,现在北支、上海方向皆陷入僵持,第五师团又遭此重创,若是没有一场胜利的话,只怕,只怕东京方面很难向国民交待啊”

一场胜利,有什么能够让坏消息被人遗忘,恐怕就只有好消息了,可有什么样的好消息呢?在第五师团被全歼,战线陷入僵持的时候,除非北支派遣军能全歼邯彰军,否则还有什么好消息呢?在寺内于心中思量时,河边又继续说道。

“阁下,看来,短期内,我们是不可能在邯彰方向取得的突破的,我认为,我们也许应该对战线进行适当的调整了,以一场辉煌的胜利,给国民一个交待”

第一百六十七章撤退

天空中那些铅色的乌云边上出现了闪电。大滴大滴的雨点开始落到了兵士们的身上。在这个中秋时节,没有谁会喜欢这暴雨,尤其是经过前几天的倾盘暴雨之后,不过此时,对于这些一直讨厌的雨水的日本兵而言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雨水洗净了他们脏污的面容,雨水或许会带来阴冷,但却能让多天没有洗澡的士兵们身上清爽一些,而更为重要的是,暴雨将有助于接下来的战斗。

在漆黑的夜空中,远处传来的火光告诉这些于雨衣或草棚间躲避着大雨的士兵们,战斗正在东南边的某个地方激烈地进行着。雷鸣般的爆炸声不断传到他们的耳朵中,而那时房子在爆炸声中摇晃着,充分的体现着炮击的威力。黑夜再一次被枪弹划过时的白色光亮给撕破了,人们又开始了另一个充满恐惧的夜晚。

夜晚很就过去了,当黎明到来的时候,一队队伤兵或是互相搀扶着,或是拄着树叉制成的拐杖,出现在位于后方的士兵们面前,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不断的传到士兵们的耳中。

被包围了……局势万分紧急……支那军援兵已经到达前线了……我们被包围了……支那空军正在飞往这里……此时同时,像是佐证似的,人们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人战斗机引擎的轰鸣声,随即雨点一般的炸弹落到一个个野战屯兵点或是村庄,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了——撤退!全军总撤退!虽说消息来的极为突然,但是却又在意料之中,早在几天前,当支那炮兵不断轰击着他们的战线,当支那飞机和战车把他们的大炮、物资一点点的摧毁的时候,撤退就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只不过让士兵们不懂的是,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终于撤退了!”

松岛朝着身边的佐腾看了一眼,佐腾的脖间系着一个竹筒,筒里装着与他同村的小川曹长的骨灰,不过只是骨灰的一部分罢了。

“哎!”

长叹口气,佐腾背着步枪,离开了泥泞的堑壕,终于撤退了。

“希望还来得急吧!”

佐腾默默的说了一声,从损失了几乎所有的大炮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着撤退的命令,没有了大炮,战斗还有可能继续下去吗?

在第三步兵联队开始向后方撤退的时候,许多伤员也开始加入了撤退的队伍,他们中的许多人虚弱得连走路都困难。几乎所有人都用疲惫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在松岛看来这些勇敢的皇军士兵或许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满身的泥泞、满面的疲惫,更多的却是恐惧。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其它的选择,进攻或者战死投降是绝不可能的,在过去的几天间,他们甚至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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